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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中日大角逐
来源:   2014-04-08 17:24:18

上下一般粗,脸庞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虽然戴着一副度数不浅的近视眼镜,而眉宇间仍透出一股威武逼人的气概。厚厚的嘴唇咧开着,脸上毫不掩饰地挂着笑容。豪爽、刚强、精力充沛,他是廖耀湘。

  右侧的孙立人与廖耀湘相比,完全是另一种类型。他身材修长而洒脱,脸膛清癯,神情严肃,目光灼灼,显得严谨,机敏,含威不露,城府甚深。

  有意思的是,照片上,身强力壮的廖耀湘手里拄着一根乌黑结实,弹性很好的藤杖,温文尔雅的孙立人则一脸胡须,虬髯刚髭。

  据说,他们之间曾有一个默契。1944年元旦,自新平洋基地出兵时,确定两个师从左右两翼,分进合击,以攻取孟关作为第一期作战目标。孙立人立下誓言,不拿下孟关不剃胡须。廖耀湘定下决心,要用手中的藤杖敲开孟关城门。

  照片上,廖耀湘用藤杖使劲地戳着脚下的焦土,笑得非常豪迈,好象在问大地:下一步,我的藤杖该敲向哪里?

  孙立人比较含蓄,好象在对众人说:胡子是长了点,该刮了。

  把孙立人和廖耀湘这样两位风格迥异的人物,放在野人山,分别担任两个主力师师长,真可算巧妙绝伦的安排。

  这两位将军不仅仅长相仪表,精神气质不同,战术思想、作战风格差异也很大。

  廖耀湘是马背上摔打出的将军,1926年20岁时,他考入黄埔军校骑兵科。1929年人南京中央军校,也学骑兵。1932年保送人法国圣西尔军校,还是学骑兵。后继入机械化骑兵学校深造。1936年回国,任中央军校教导总队骑兵队二连少校连长。后升任教导总队第二旅中校参谋主任。参加过保卫南京作战。廖耀湘年轻气盛,不顾人微言轻,于南京失陷后,上书国民党当局,对国军改造提出意见,竟为老军事理论家蒋百里器重。由蒋百里向蒋介石保荐,廖耀湘被破格晋任机械化新22师少将副师长。在昆仑关战役中,廖耀湘佐弼师长邱清泉作战有功,脱颖而出,1940年6月,接替邱清泉任新22师中将师长。

  多年在马背上摔打,骑过各种各样的烈马,蒙古马、伊犁马、东洋马、西洋马,都让他驾驭得服服贴贴。久而久之,他有了一种火爆爆、骂骂咧咧的性格。再加上,他是湖南邵阳人,湖南辣子味重。客气点的人说他比烈马还厉害,是个“驴脾气”。骂他的人,见他架副眼镜,气势汹汹的样子,背地里叫他“猪眼”、“廖瞎子”。据说,在辽沈战役时,有一次他在电话中直呼手下一位军长的姓名,对方以为不恭。双方在电话中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导致那位军长去职。

  骑兵的禀赋,使廖耀湘形成灵活机变,大胆果断,大刀阔斧的战斗作风。他打仗没有一定之规,既能打正面攻坚战,也能侧翼迂回,一把斧头几面砍。他把骑兵战术思想应用到丛林作战的特殊环境,编写了《小部队战术》及《森林作战手册》,发给部队学习。连眼界很高的史迪威将军也戴起了老花镜,认真研读哩!

  孙立人不同,他底子是清华大学和美国普渡大学机械工程系的高材生。后来考入弗吉尼亚军校,投笔从戎。他自觉不自觉地把理工知识和工程师的思维方式应用到治军打仗上来。他思维缜密,逻辑力强,做事认真,对部队管理严格。

  要讲新38师的排面和战术动作,美国人都给大拇指头。在蓝姆伽练兵时,新38师的队伍往操场上一拉,站有站相,坐有坐姿,走有走的样子,军官的黑皮鞋擦得亮亮的,士兵也是板板正正,精精神神。就是进了野人山,他们在林中宿营,小帐篷一顶一顶,一排一排,整齐利落,有章有法。新38师为什么神枪手那么多?投弹手那么棒?那是按着操典,一招一式练出来的!这方面,新X师就差了点啦!大的问题也没有,作风稀拉点,战术训练粗糙点,战场管理松懈点。遇到有谁批评这些事,廖耀湘一笑置之:“打胜仗就行,不搞花拳绣腿。”

  孙立人将军严格治军,从点点滴滴做起,部队因此得益不浅。他们师打仗计划周密,不打无把握之仗,不打冒险仗,并且作风坚决,军令如山,决心既下,不达目的不罢休。就象一张大锯,舍命向前,锯一下是一下,再硬再粗的大树也要把它锯倒。

  就是这样两员战将,两支部队,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高招,刚柔并济,奇正结合,互为肱股,在野人山里唱了一出又一出好戏。

  斧头和锯子——征服丛林怎能缺少这两样利器呢?

  瓦鲁班一仗,孙立人和廖耀湘两支部队同心协力,几乎将18师团一锅烩了。敌主力55、56联队死伤过半。田中新一师团长要不是腿长点,连他本人也要成为关押俘虏的“和平村”村民了。

  瓦鲁班作战结束,日军被全部逐出胡康河谷。第一个耗子洞掏干净了。

  号称森林之王的敌18师团,象只受了重伤的老虎,连滚带爬,越过坚布山隘口,逃进孟拱河谷。

  胡康河谷的战斗,震荡缅北丛林,震荡全缅甸。驻缅日军为之胆寒。从野人山杀回的这支中国远征军,战力及勇猛程度,超出月军意料。这把利刃,很可能要了他们的命。为了挽救危局,日本缅甸方面军急忙将第53师团从下缅甸增调野人山,援助第18师团作战。同时,在缅北组建第33军,由本多政材中将任军长,统辖18、53师团,以及盘踞在滇西的第56师团。

  本多政材把赌注押在孟拱河谷。他把18师团残部收容整编后,加上53师团,全放在这里,企图以此挡住中国军队的凌厉攻势,等待雨季到来。

  孟拱河谷比胡康河谷更为险峻,宽50公里,长200公里。南北走向的南高江将谷地劈为两半,谷地四周峭壁耸峙,重峦叠嶂。雨季一到,山洪暴发;平地、皆成泽国。南高江汹涌澎湃,交通阻塞。谷地内,加迈和孟拱两大重镇隔江对峙,攻守相望,互为犄角。日军不仅在这一带布下重兵,而且也储存了不计其数的军需辎重。

  这是个双穴连环的耗子洞!

  怎么掏这个洞?雨季很快到来,孟拱河谷的作战必须在雨季之前结束。时间紧迫,地形复杂,敌人又十分狡猾。这一仗比上一仗更难打。

  作战会议在史迪威前线指挥所的帐篷里召开。史迪威,开会不喜欢开得很长,地下铺块油布,摊开地图,放盏马灯,几个人围着一蹲就开会。

  “将军们,孟拱河谷的敌人是一只大螃蟹。”史迪威说。

  这位老将军说话开门见山,而且幽默。他张开两只手,接着说:

  “你瞧,有两只大钳。一只是加迈,一只是孟拱。两地相距又这么近,只有30公里。很显然,打加迈呢,孟拱的敌人来支援。打孟拱呢,加迈的敌人要捣乱。这有点麻烦。听说,吃螃蟹,中国人是很有点办法的。”

  说完,他以期待的目光望着身旁的郑洞国军长和两位主力师长。

  郑洞国是一位战功显赫,而又为人持重的年轻将领。1941年昆仑关作战时,他是荣誉第1师师长。那一仗打得好,他也为自己争得“年轻有为、英勇善战”的荣誉。不久,他调任第8军军长。1943年,反攻缅甸之前,重庆大本营决定将驻印X部队编为新一军。郑洞国接替罗卓英任军长。就任之前,郑洞国得到有关人士告诫:这是个困难的角色。驻印部队指挥大权是史迪威的,军长是个空架子,但又必不可少。史迪威是个老倔头,对中国将军很少瞧上眼。杜聿明给他挤走了,罗卓英前不久也从印度给撵回来。你可留点神。郑洞国处之坦然,他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国家既然将一支部队指挥之权委与史迪威将军,就应信任他,支持他。我这个军长可以当个配角。所以,事关部队作战指挥重大问题,郑洞国总是遵从史迪威将军意旨,自己不过抓抓军容纪律、精神教育等补阙拾遗的工作。因此,两人一直配合默契,关系融洽。今天,商讨孟拱河谷作战方略,郑洞国知道史迪威将军肯定有了腹案,郑洞国不急于发表实质性意见,以免喧宾夺主。于是,他接过史迪威的话头,只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吃螃蟹么,有多种吃法。有人喜欢这么吃,有人喜欢那么吃,各有所好!”

  说完,他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孙立人也是一副深思熟虑的神情,在不慌不忙地吸着烟。看样子,他也不想第—个发表高见。

  唯有廖耀湘是个急性子。这不明摆着吗?敌人有两只钳,我们不也有两只拳吗?一对一砸呗。别人戴眼镜,目光会拐弯,好象看这里,其实盯着别处。廖耀湘却直来直去。他抬起头,扶正近视眼镜,马灯的亮光照在他的镜片上,一圈一圈的。他盯了史迪威一眼,便挥动着两只拳头,直截了当地说:

  “这很简单,双管齐下,一对一。”

  廖耀湘移过目光,看了看孙立人。孙立人冲廖耀湘点点头,然后很干脆地说:

  “廖师长的想法与我完全一致。一个师拿一个据点。没问题。”

  史迪威微笑着问郑洞国:

  “军长阁下,你认为这个吃法如何?”

  “很好!将军。”郑洞国的回答非常肯定,很有点英雄所见略同的意思,接着他说:“不过,还有个问题,我们的两只拳头,哪只砸哪里好呢?”

军长提到的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可越简单的事有时办起来越难。加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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