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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中日大角逐
来源:   2014-04-08 17:24:18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离开了我的家乡,

  整天价在关内流浪,

  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可爱的家乡。……

  歌声如诉如泣,若哀若怨,撩动女兵们遥想故乡,思念亲人的炽热情怀。一曲未终,女兵已是泪水横流,泣不成声。郭小芳一下扑到班长的怀里:

  “大叔,我想家。”

  班长大叔也已泪光闪闪,他劝慰道:

  “小芳子,放心,大叔一定把你们送回家去。”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下起大雨。窝棚根本不挡雨,女兵们躲在里面淋得浑身透湿,冻得直哆嗦。与其缩在棚里挨淋,不如冒雨行军暖和些。班长领着女兵开始赶路。雨下得大,视线不清,路又特别滑,女兵们行走困难。好不容易爬过一道险象环生的山脊,前面是一片麻栗树林。

  这时雨小了点。大家也不歇息,加紧前行。

  麻栗树长得特别茂密,阴沉沉的不见天日,明明是大白天,而树林里却象到了黄昏。树底下是几尺厚的落叶。软棉绵,滑溜溜,人走在上面象掉进棉花堆。举步艰难。翻译李秀梅走在队伍的最后,林中昏暗,她还戴副近视眼镜,够为难的了。

  突然,她被东西绊了一下,跌了一个跟头,眼镜丢了。

  她到处乱摸,摸不着。走在前面的译电员林春闻讯赶来,她眼睛尖,看到那白边眼镜正挂在路边的一棵小树权上,还在晃悠呢。仔细一看,树下竟开着几朵野花,鲜艳夺目,还带着点点水珠。

  ‘眼镜在那,我给你取。”林春心里高兴,为那眼镜,也为那几朵小花,说着,她大步迈上前去。

  她哪里想到,野花跟前铺着的那层落叶是虚的,底下是一个大陷坑,一直通到深不见底的峡谷。译电员一脚踩了个空。落入陷坑,随即卷着陡坡上的浮叶哧哧溜溜滚进峡谷,叫都来不及叫一声。

  华侨姑娘李秀梅哭得死去活来。

  等班长大叔赶来。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大个子姑娘林春已经无影无踪。树权下那几朵妖艳的野花还在阴险地开着。

  姑娘们心情沉重,不想再向前走丁,便提前宿营。班长砍来树枝和芭蕉叶,为女兵们搭好棚子。棚子小多了。现在只剩3个女兵。

  第二天,行走一日,几个人一点吃的东西也找不着。身体结实的大叔也饿得直冒虚汗。护士长殷海华见大叔累得够呛,便提议分成两组,小芳子年龄小,身体嫩,跟着大叔。李秀梅眼镜丢了,行走不方便。跟护士长走。护土长说:“分两个小组,走两条路,找吃的也许容易些。’。大叔听着有点道理,点头答应,但又不放心,说:

  “距离不要拉得太远,宿营时一定在一起。”

  护士长从班长大叔肩上分到一份照顾姐妹的重担,她是很尽心的。路上,她象大姐似的拉着李秀梅的手。慢慢行走,生怕把她摔着了。李秀梅没了眼镜,两目茫然,找食的事全靠护士长一人。

  整整一个上午,一个果子也没找着。中午时分,林子里亮堂了些,远近看得清楚。殷海华边走边蹬大眼睛,四下里搜索。突然,她发现左前方一株芭蕉树上挂着一串芭蕉。极度饥饿引起剧烈的冲动,使她按撩不住,她嘱咐李秀梅原地等她,自己便向芭蕉树扑过去。

  李秀梅眼力不好。护士长很快从她视线内消失。她心里空落落的。突然,听到林子深处传来护士长一声惊叫:

  “哎哟!”

  李秀梅心头一颤,腾地从地上跳起,循着声音摸过去。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她摸到护士长身边,发现她躺在草丛中,不停地哼哼唧唧,护士长告诉她:

  “让毒蛇咬了。”

  说完,便开始出现抽搐和昏厥。

  好不容易,李秀梅在护士长的右脚面上找到伤口,两个深深的牙印。她过去听人说,让毒蛇咬伤后,得赶快把毒液,挤出来。但具体怎样操作,她一概不知道。她是个翻译,没有进行过这方面训练。她用双手,紧紧捏住护土长的右脚,使劲往下撸。但是,脚面瘦骨嶙嶙,一滴血也挤不出来。

  护士长脸色苍白,抽搐得更厉害了。李秀梅越发着急,挤不出血,吸吧。她便俯下身去,用嘴对着护士长脚面上毒蛇的牙印,使劲吸吮,吸了一口又一口。

  一会儿,她先是感到舌头发麻,接着蔓延到喉头、脖颈、脸部,再往下感到胸部发闷,头部麻木,再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班长大叔和小芳子找到她们时,她们已经没救了。

  当晚,野人山的一个角落里,紧挨着支起两座同样大小的窝棚。一路上,班长大叔不知为女兵搭了多少个窝棚,但棚子越搭越小,现在只剩一个女兵。

  夜间,大叔睡得很不踏实,天快亮时他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忽然听见小芳子的棚子里一阵响动,他一个蜻蜓打挺坐起来,探出头去,就见一条黑影窜出去。

  他操起大刀,钻出窝棚,跟着黑影追了出去。

  那黑影连蹦带跳,左躲右闪,在山林里急走如飞。

  天渐渐放亮,班长影影绰绰望见前头跑的是个野人,肩上扛着女兵。班长心急火燎,紧迫不舍。

  跳过一道河沟,翻过一座峡谷,望见前面有座草屋。到了屋跟前,野人不进屋,转了一圈,掉头又钻进一片草丛中。

  班长跟踪而至,拨开草丛往里看,看见一个草窝。野人把女兵轻轻放到草垫上,自己坐在旁边直喘气。班长这才把野人看清楚了。皮肤黧黑而粗糙,头发象松针似的盘在头顶,颧骨突出,满口黑牙,上身裸露,相貌丑陋。

  野人缓过劲后,用双手噗哧噗哧地扒草,把草窝垫平,将昏厥中的女人放好。接着,那野兽站了起来,非常冲动地围着女人转来转去,好象对猎物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一会儿,他蹲下来,用手去理女人的头发,摸她的额头、面颊、耳轮、脖子。突然,他发狂一样,伸手要撕女人的衣服……

  就在这一刹那,班长从草丛中跃起,挥舞着奉刀,嗷嗷叫着向野人扑了上去。

  野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震撼了。他抬头一看,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手里还有明晃晃的大刀,自知不是对手,一撩腿,钻进深深的草丛中,那动作比猴子还敏捷。

  班长奔上去,抱起小芳,飞一样往回跑。一气跑过两道山梁。

  这天夜里,是森林最凄凉的一个夜晚。夜雨滴滴嗒嗒下个不停,风声一阵紧似一阵,猿猴在风雨袭击下,哭哭啼啼,悲悲戚戚。而最叫班长大叔伤心难受的是,郭小芳的小窝棚里彻夜不停地传来抽抽泣泣的悲声。他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劝这孩子?怎样才能让她宽心?

  东方放亮的时候,风雨停息,猿猴们销声匿迹,小芳子的窝棚也安静下来。四周一片静谧。

  天亮了,而森林却睡着了。

  班长大叔钻出自己的窝棚,到小芳棚里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姑娘已在棚内悬梁自尽。

  “小芳子,这是干什么?”

  大叔痛哭失声,一颗颗浑浊的泪珠滚落在脏乱的络腮胡子上。

  他把郭小芳的遗体安葬在一棵又高又直的棕榈下。

  这是他安葬的第5个女兵,也是身边最后一个女兵。

  然而,大叔自己的道路还没走完,还要走下去。

  向西,向西,一直向西!他抽出腰间的大刀,疯狂挥舞,刀锋所向,树丛草蔓,无不披靡,这位老兵坚决不相信,野人山中杀不出一条血路来!

  又该宿营了。

  野人山的一个角落,孤零零地支着一座小小的窝棚。夜间,大叔辗转反侧,他不断地责问自己:

  见了姑娘们的家人,我该怎么说啊?

  第四章死无葬身之地

  言之铿锵,掷地有声。

  师长表示了死战决心,各团长、营长们纷纷仿效,当众留言,指定自己的代理人。

  四周极黑,极静。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风声,没有雨声。缅北丛林的夜间常常是这样。

  可是今夜还是有点异样。乌鸦在树梢呱呱乱叫,蚊蚋嗡嗡哼哼,叫得特别欢,而喜欢在夜间发出动听的鸣叫,寻求配偶的林蛙却又默不作声,萤火虫来回飞蹿,好象打着火把,探寻黑森林中的秘密。

  鸟虫的知觉是准确的。是不一样。黑暗中这座山林已埋藏了一支满是汗臭、馊味的军队。

  第200师师长戴安澜这时躺在一片乱石上。他的旁边倚着石头坐着的是师步兵指挥官郑庭芨。远点是他的卫兵,再远点,附近山头蛰伏着的,全是他的部下。

  出国作战的时候,第200师齐装满员,共有12000余人。经过2个多月的艰苦征战,浴血苦斗已经有4000多弟兄躺倒在缅甸战场。现在,剩下的数千人,全都集拢在师长四周。

  黑暗中,戴安澜和郑庭芨在慢慢地啃着手里的苞米。这是军需官费了千辛万苦,悄悄地溜到百姓家里,买来的。在缅甸打仗的头几个月倒是不错的。军需不用我们启己办理,一切供应都由英军包办。不管打到哪里,只要给英军联络官开张清单,英国人就开着汽车把食品送来。

  现在可好,打了败仗,英国人先跑了,把中国军队撂在后边,没人管饭。撤退这半个月,全靠手中的一点缅币,一路向当地人买粮,和叫化子差不多。

  军需粮秣现在还不过分叫戴安澜操心,军需处还有些钱,最叫他心神不定的是,部队预定明晨偷渡南渡河。这是撤退路上遇到的第一条大河。河宽1000多米,既无桥,也无船。这两天,戴安澜命令全师隐蔽山中,编扎竹筏。现在一切齐备,只等明晨渡河。

按说有了竹筏,一条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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