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都的嘉陵之滨,我遥望着北方!春天!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麦苗,极目望去,还是绿油油的一片;上面洒着无数的野花,红的黄的,像无边的碧海,漂着些帆船,被东升的太阳,照成了金黄色和橘红色。蝴蝶,摇动彩色的翅膀,穿梭似的由这个红点飞到那个黄点。天边发出了一阵阵的细风,浪涛一层层的向你面前滚来。棉花团似的白云,飘在远远的天空上;几只纸鸢飞翔着
来源:王德龙
2019-09-26 15:09
北京城总归是和平的!耶稣告诉他的门徒说,如果人家打你的左颊,你就把右颊也送过去;我们的敌人呢,他把你的胳膊切割了,可又拉长脸孔威胁你:不许回手,回一回就是反抗!真有效验,我们的大人先生们果然垂下了头,唯命是从。谁都以为这一回的血,应该把那些在狼嘴里舐肉汁的人们的嘴巴封住,不会再白流的了,可是你瞧,沙袋搬掉了,和平的北京城终于又获得了和平。要
来源:王西彦
2019-09-26 15:09
十八年前,我寄寓在辽宁,过往的情景,如同昨夜的梦,时间的距离,已逐渐消淡我的记忆了。但是,北陵伞盖似的高松,七八月间仍是园中繁茂的荷花,肥沃的辽宁的黑土,是忘不了的。还有树立在南市场一座骄傲的记功碑——远远地就望见大书特书明治天皇战胜中国的一座记功碑,稍有血性的中国人,是永远忘不了的。在辽宁,我停留的时间,不算长,那里的生活、气候
来源:王平陵
2019-09-26 11:09
清早起来,我就混杂在辛苦忙碌的人群中,肩膀上也像压着笨重的使命,在城市里,仅凭两条腿,上坡下坡,忽高忽低,跑了一整天的路。到夕阳挂在山脊上,才把预定的工作,告一个段落。我孤独地走进一家冷酒馆,屋子里寂无人声,只有几只大头苍蝇嗡嗡地唱歌。馆主人伏在拒台上打瞌睡,我喊醒了他,叫杯冷酒;坐在竹篷敞开的凉荫下,暂且搁下手提的布包袱,尽量把自己从彼此
来源:王平陵
2019-09-26 11:09
那年,我坐在逃难的车箱里,沿途看见一列列兵车倥偬地开往前方,兵士们罩在伪装的枝叶里。有时我可以瞻望他们镇定的神色。我知道他们正在奔赴战争。那么从容而又那么安静。什么力量能使他们这样呢?能使他们乐于献出那最宝贵的东西生命呢?能使他们视死如归呢?我想起了一个崇高的观念:每一种肯定在克己中完成。你在自己身上放弃的得生。凡是想法肯
来源:方敬
2019-09-26 11:09
这些日子,这边的战事转紧,大批军队调到xx来了,城郊的马路上,兵、马、大车,担架,络绎不绝。由于长期行军,人马都显得十分疲乏,兵士们背着沉甸甸的背囊,拖着两条沉重的腿,汗流气喘,间或还有两个走蹶了脚的落伍者,停在树下,问田里的农人:老乡,龙头村还有多远?近郊的村庄都驻满了军队。我们学校也来了两排人,属于一个摩托连。门口站着岗,沿着山谷。
来源:方敬
2019-09-26 10:09
天气真好。月光下,山川都像是浮起来了。清寂的广场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走。我买了一根甘蔗,一边走,一边吃。秋千架下仿佛有一个人在看着我,他是在惊讶么?我也不愿意独自在月下眺望了,想起中古时候的修道士,遇见山川美景,就不敢抬头,因为凡是美,都是诱惑人的。美景更增加人的寂寞,更引诱人的悲哀,所以古人独自对月的时候,总是爱饮酒,恐怕连他们自己都
来源:方令儒
2019-09-26 10:09
每次在报纸上读到新闻记者的访问,十分之九总是说:在细雨濛濛中驱车到xx处。我总觉得不会有那样凑巧,偏偏在访间时候下雨。今天我去访问伤兵,就真的遇到这样天气:满天低垂着湿润欲滴的云,时时像是忍着眼泪的样子,竟或有一阵雨丝追着飒飒的秋风扑上你的脸,但立刻又戛然停止,像不屑哭泣似的。江水和天空像是一双愁容相对的朋友,带着沉痛的忧郁,和黯淡无光
来源:方令儒
2019-09-26 09:09
今夜的月光特别美,空间像泛滥着无声的水流,青天如洗,万里无云,一轮金黄的圆月高高挂着,望着月亮,我的心又飞到遥远的黄河边去了。遥远的黄河边,生活在战斗里的你,是不会抬头观赏月亮的,戎马倥偬的生活,不会让人珍藏着闲情逸致。这时,你或许正在追击敌人,也或许正在被敌人追击;你或许正在崎岖的山道间怀着警戒和兴奋向前路挺进,也或许正在熊熊的篝火
来源:公兰谷
2019-09-25 17:09
病中的日子,我怀念起那远方的城,生活在那城市里的年青的朋友们,被遗留在那遥远的城里的一份可珍贵的情呵!谁没有一些久远的记忆,然而,我却为这深深地苦痛了。是那个城,是那个在久远的日子以前,为人们遗忘了的极其陌生的荒山古堡,是它留下了我,像一块磁石,吸住了我流浪的行脚。三个春天了,我生活在那里,然而,对于一个吉卜赛人的流徙,像我,这
来源:仆丁
2019-09-25 17:09
我家的房子缘缘堂——于去冬吾乡失守时被敌寇的烧夷弹焚毁了,我率全眷避地萍乡,一两个月后才知道这消息。当时避居上海的同乡某君作诗以吊,内有句云:见语缘缘堂亦毁,众生浩劫佛无灵。第二句下面注明这是我的老姑母的话。我的老姑母今年七十余岁,我出亡时苦劝她同行,未蒙允许,至今尚在失地中。五年前缘缘堂创造的时候,她老人家镇日拿了史的克在基地上代
来源:丰子恺
2019-09-25 17:09
中国就像棵大树得《见闻》第二期,读憾庐先生所作《摧残不了的生命》又看了文末所附照相版插图,心中有感,率尔捉笔,随记如下:为的是我与憾庐先生有同样的所见,和同样的感想。春间在汉口,偶赴武昌乡间闲步,看见野中有一大树,被人斩伐过半只剩一干。而春来干上怒抽枝条,绿叶成荫。新生的枝条长得异常的高,有几枝超过其他的大树的顶,仿佛为被斩去的
来源:丰子恺
2019-09-25 16:09
二月九日天阴,居萍乡暇鸭塘萧祠已经二十多天了,这里四面是田,田外是山,人迹少到,静寂如太古。加之二十多天以来,天天阴雨,房间里四壁空虚,行物萧条,与儿相对枯坐,不啻囚徒。次女林先性最爱美,关心衣饰,闲坐时举起破碎的棉衣袖来给我看,说道:爸爸,我的棉袍破得这么样了!我想换一件骆驼绒袍子。可是它在东战场的家里——缘缘堂楼上的朝外橱里不知什么时候
来源:丰子恺
2019-09-25 16:09
一九四〇年六月十二日:制片厂的外景队汽车,五点三刻出发。绕南区公园马路到新街口,按平时是正做好梦的时候,而此刻却已行人车辆不绝了,大概都是一夜未睡的。从每一张疲劳的脸上,我猜知他们是在怎样忙乱的心情下度过了短短的一夜。正像我自己,昨天从防空洞回寓所,心一直没安定过,而且想的非常之多。我并不害怕,我只有愤恨,我望着断手断脚被救护队抬
来源:凤子
2019-09-25 15:09
我想起了丁猛。跟着,我就想起了那个黄昏。那是我们大伙儿在沙河泅水的时候。她跟我们一起在水里泅着,噼噼啪啪地划动着粗壮的手臂;音浪和着水浪,噼噼啪啦地在她周围飞跃;她泅在晚霞映满的水中,露出了两片血红的脸颊;她迅速地泅过沙河,泅到了砂岸,便仰卧在波涌的砂原上面。蓦地,她爬起来,叫两个女同志帮她拉开一张黑色的幕布很快地脱下一条湿漉漉的
来源:一文
2019-09-25 15:09
晨眼中充满了光,不,是心上充满着光啊!光,那样平静地流涌于我底周遭,仿佛在浅海里赤裸着身体游泳,玉黄的肌肉沾濡着银灰的水波,将溶解于茫然透明的一片里。光,那样炽烈地放射于我底肺肝,仿佛有一个赤热的火球,于是呼吸之间也光彩四耀。光,从外部照来,也从内部发出。开始,那是惨澹的,浑浊的,单调的,模糊的,仿佛是沉淀的低雾,仿佛是轻飞的春雨,仿
来源:S.M.
2019-09-25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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